san#注意
#18禁
#嚴重腐和閃光
#人物崩壞
#不喜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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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劍衛府——
修葉蘭哼著小曲站在全身鏡前整理儀容,還不忘自戀的擺出帥氣的姿勢,然後滿意的點頭。
之前交上報告之後就開始了無聊的為期一個月的停職處罰,而范統則是頂替了他的位置。因為如此,同時那爾西知道自家老哥被停職一個月的消息時特地跑去找他了解情況,最後還是被那爾西臭罵一頓。
這幾天他在家裡悶得發慌,想找范統出來對方又空不出時間;然後今天正想著要做什麼來打發時間的時候,范統突然說他今晚得空,問修葉蘭要不要過去他家吃晚餐,想都不想,修葉蘭立刻答應了。
嗯,很好,我果然很帥。
滿意的自我讚賞之後,看了看時間,是時候出門了。
今夜的風很清爽,無雲的夜空只有弦月孤單的掛在那裡,一顆星星也沒有。修葉蘭一邊享受夜風的輕撫,一邊哼著歌往范統的家走去。
要不要順便在那邊過夜呢?呵呵,如果強行留下范統又會生氣了吧?他生氣的樣子也好可愛啊!
腦袋裡不斷想著范統的事,不知不覺已來到范統家門口。
「范統!我來了!」
敲了敲門,沒等多久門便打開了。
「啊,出去吧。」
看見范統那瞬間,修葉蘭整個人愣住了。
那那那那那是什麼裝扮!范統什麼時候會穿成這樣的!太誘人了吧!故意的嗎!是故意的吧!
只見范統只是穿著浴袍,衣襟大開,乳頭忽隱忽現,未乾的頭髮還滴著水,或許是在洗熱水澡,就算剛出浴還顯得皮膚有些通紅。
看見修葉蘭呆愣的樣子,范統明白對方腦袋在想什麼,有點害羞的拉上浴袍。
「聽什麼聽,快出去啦。」
嬌羞的樣子也好可愛!
「打擾了。」
修葉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踏進了房屋。
滴答、滴答……
水從石灰牆的角落滲出,一滴一滴落下。
「唔嗯……」
修葉蘭緩緩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一扇鐵欄門。
這裡……是哪裡?
意識還不清楚,腦袋還在暈眩,他慢慢環顧四周,一切事物都覺得很陌生,卻又很熟悉。
他動了一下身子,突然聽見身後有鐵鍊聲,回頭一看,發現雙手被手銬綁在身後。
……怎麼回事?
艱難的坐起,他的雙腳沒有被綁,再次打量四周,他這才知道這份熟悉感是什麼了。
這裡是一間牢房。照格局來看,是圣西羅宮的地牢……不,是很像圣西羅宮的地牢。
現在的他是坐在木床上,旁邊只有一張木桌和木椅,如果沒有這三樣,恐怕就真的認為是身在圣西羅宮地牢裡了。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記得跟范統吃晚餐之後,聊天了一下,然後準備上床……咦?
修葉蘭努力回憶,記憶中他跟范統接吻之後就沒有意識了,那時候的確是……被砍了後頸?從後頸的疼痛來看應該是這麼一回事了。
問題是那時候只有他跟范統而已,難道是范統對他下手?還是說突然敵襲……對了!范統呢!
這才意識到如果是敵襲的話,范統也很可能被帶來這裡了!
「范統!范統你在這附近嗎?聽到回答!范統!」
修葉蘭高聲吶喊,可是卻無人回應。
可惡,是聽不見嗎?還是被隔離了?
「范……」
咔鏘!
正想再叫喚的時候,突然進來了一名金髮男子。
「呵,真是有活力啊,是叫修葉蘭,對吧?」
修葉蘭吃驚的睜大眼,他吃驚的不是對方突然出現,而是對方的樣貌。
那張與他有幾分相似的樣子,是之前在資料本上看見的照片是一模一樣的。
暗黑地下組織成員之一——克羅斯!
「……克羅斯嗎?」
「嗯?你知道我嗎?啊,我查過你的資料,你肯定也在那裡看過我的資料,知道我的事也不奇怪。」
克羅斯勾起嘴角,那是一個狡詐的笑容。
「范統在哪裡?」修葉蘭不為所動,但是內心的警戒提到最高。
那個人和自己是一樣的,一樣都是擅用詭計的人……不,對方或許比他更精明。他的確不認識這個人,但第六感告訴他對方就是這類型的人。
「范統嘛……」眼神不經意的瞄到修葉蘭腰間上的星形徽章,「……原來如此,是你的愛人嗎?」
修葉蘭默不作聲,不承認也不否認,但克羅斯眼尖的發現修葉蘭眉毛不明顯的動了一下,表示他的話是沒說錯的。
「告訴我,范統在哪裡?」修葉蘭眼神凶狠,帶有威脅意味。
「待會兒你就會見到他了,先進入正題,想必你很好奇為什麼我要抓你們來這裡吧?我有個請求。你會答應吧?」
不容許違抗的氣場,修葉蘭從未碰過這樣危險的人物……除了少帝外,眼前這個人是不一樣的危險。就好像獵豹一樣,緊瞪著獵物,隨時會扑出來咬你一口。
但他才不會這樣妥協!
「哈,有事相求的話,這樣粗魯的待客方式你覺得有可能嗎?」
修葉蘭嗤之以鼻,對方也毫無理會繼續說下去。
「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你作為我的部下,提供我幻世、落月及夜止的機密情報。」
這傢伙居然無視我的話嗎!
「我說了,你覺得這樣對待你要求的人,就會乖乖點頭答應嗎?你就不信我現在會打爛你這張臉嗎?」
這張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臉露出了令人厭惡的表情,看了真讓人不爽!
聞言,克羅斯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看著低賤的蟲子般俯視修葉蘭。
「……那爾西。」
只是這一句,對方的意圖強烈讓修葉蘭的心彷彿被錘子重重敲了一下,開始產生了恐懼。
「他是你的親弟弟對吧?如果要我表現我的誠意的話,不妨我邀請他過來陪你怎麼樣?畢竟你要長期在這裡為我工作,有個親人在這裡也不會寂寞。當然,如果你擔心的話,待遇方面我可以提供最好的,甚至比你更好。意下如何?」
這傢伙……竟然連那爾西也……!
修葉蘭咬牙,眼前這個人絕對惹不得!這傢伙說不定說到做到!
「……要我答應你沒問題,但是我有條件。」聞言,克羅斯挑眉。
至少……跟他沒關係……
「我要親眼看著你把范統安全送回去,你要的只是我吧,把他放了,我就答應你。」
寧願自己受苦承擔也不想把別人捲入,修葉蘭心想,對方的目的或許是要統霸幻世,所以才需要兩國的情報。而曾經當過間諜的他自然持有兩國的機密文件和情報,加上現在的身份又是西方城梅花劍衛;東方城駐派外交官。想要控制兩國,非得有他的幫忙不可。
可是,難道對方沒有想過,萬一兩國之王知道有他這個威脅存在,很有可能為了保護自己的國家而選擇將他殺死嗎?還是那個人還有別的計劃?
想到月退決意要殺他也就算了,畢竟自從知道跟范統開始交往之後每見一次面都是一副要殺他的樣子。珞侍就不一樣,別說狠不狠心下手,想到自己親愛的義弟要殺他還是會覺得很傷心啊!
「我拒絕。」克羅斯想也沒想,拒絕了修葉蘭的條件。
「你這傢伙!呃!可惡!」想衝過去狠揍對方,忘了雙手被反銬著,無法如他所願。「為什麼!你不是只要我而已嗎!」
「他是我計劃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沒有他我會很頭痛呢。好了,我有事先走了,過後我會派人過來,到時就請你乖乖配合了。」
說完,不理會修葉蘭的叫喚,離開了牢房。
鏘啷!鐵鍊拖拉的聲音。
「唉……還是解不開,術法、魔法都不能用!」
修葉蘭試圖掙脫手銬,嘗試多次還是沒辦法,只能氣餒嘆氣。這房裡似乎佈下了禁咒,所有魔力、法力等都無法發揮出來。
疲憊望著天花板,心裡擔心著范統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像他一樣被關在冰冷的牢房,無力掙扎呢?
啊……范統……我好想你啊……
緩緩閉上了眼,發呆之際聽見了鐵門打開的聲音。
啊啊……來了嗎?那傢伙派來的人。如果來的是笨蛋看看能不能誘騙幫我解鎖。
來者放下食物,淡淡說道:「你的晚餐。」
這聲音……!
修葉蘭猛地睜開眼睛,他絕對不會忘記這把聲音!
「……范統!」
來者人的確是范統,可是身上的穿著以及氣場卻與以往不同。
只見范統身穿黑色東方服飾,黑色頭戴刺著精緻的鮮紅色龍的圖案;原本明亮清澈的紫瞳如今卻顯得深沉冰冷,有如人偶一般,毫無感情。
若不是對范統非常了解,他一定覺得眼前的人不是范統本人。
他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原本應該會跟他一樣呆在牢裡的人如今相安無事站在他面前是很高興,但是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范統這一身打扮,加上散發出冰冷的氣場,怎麼看都是不對勁!
「范統你怎麼……」
話說一半,范統解開了修葉蘭的手銬,但神情依舊冰冷,「把飯吃完,不許留剩。還有別想要趁機逃走,我會一直在這裡監視你。你身上已經被封住所有魔力和法力,輕舉妄動會吃虧的。」
說著,就這樣面無表情靜靜站在門前,有如守衛一般。
修葉蘭錯愕看著范統的言行舉止,一般來說都是放了他後一起逃走,而范統不但不讓他逃,還監視他,這不是擺明了他是跟克羅斯同一陣線嗎!
跳下床,跑去抓住范統的雙肩,「你怎麼了范統!還有你這身打扮……你身上有鑰匙?我們一起逃走……唔!」
突然之間被一股力量撞飛,整個人被彈到桌椅那裡,同時也翻倒了椅子。修葉蘭吃痛的爬起,由於太過突然,在完全沒有防備之下被撞出去,他的背部已經疼得麻痺。
「不准碰我,渣碎。」范統嫌惡皺眉,掃一掃修葉蘭碰到他的地方。
如果說之前范統監視他不讓他逃走的是錯愕,那麼現在竟然叫他渣碎的是難以置信了。
「……范統你到底怎麼了?難道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
「你是暉侍,原名修葉蘭,第一次死亡在沉月通道給我麻煩的任務,陰魂不散的賴在我身上,在夢中強硬拉我過河,不敢面對弟弟的膽小鬼,重新復活後是西方城梅花劍衛,東方城駐派外交官。」范統面無表情淡淡敘述。
聞言,修葉蘭苦笑,「麻煩你不好意思,膽小鬼……也沒錯啦。如果沒有你我也無法真的復活,和你一樣成為新生居民了吧。不過你還漏了一點,我也是……」
「你還是我的愛人。我們交往了三年。」范統微微沉下眼眸。
聽到范統這麼說,修葉蘭笑了出來,「呵呵,你沒忘記嘛……范統,那你現在是做什麼?」
以為范統是被消除記憶忘記他,才會這樣對待他。看來並非和他想的一樣,畢竟范統再怎麼討厭一個人,也不會說出『渣碎』之類的詞。
「只是負責監視你,然後從你身上得到西方城的情報。」簡短講述,彷彿多說一句都嫌麻煩。
「……呵。監視?我倒是有個疑問,你的詛咒解除了?」
「啊……貌似解除了。」范統聳肩,「現在說話輕鬆多了。」
不知怎麼,看見范統說出後面那句時,雖然不明顯,露出的放鬆表情讓修葉蘭有種說不上來的惱怒……也可以說是吃醋。
不用說一定是那個叫克羅斯的傢伙解除了范統的詛咒,雖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解除,但從這點來看對方的能力是不容小覷的。
修葉蘭默默站起,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無法做到。
不甘心的情緒充滿了他的內心。
「那你很感謝他了?為了報答他,你就替他做事?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范統沒有回答,似乎不想多說,也似乎沒有必要回答。
「百年前有一群人建立地下組織,屠殺新生居民,雖然後來組織被殲滅,沒想到竟然還有殘黨。而你口中幫你解除詛咒的那個人,便是殘黨之一。你知道他們什麼原因建立組織,只屠殺新生居民嗎?」
見范統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修葉蘭繼續道:「統治幻世。現在想必也是這個目的。范統,你想背叛我們嗎?」
說出這番話無非是想知道范統是什麼原因投靠克羅斯,總不可能只是幫他解除詛咒便心甘情願跟隨過去了吧。是的話他非打醒他不可。
「我只是協助主上改革幻世,變得比現在更好,當然也會與落月和夜止合作,這樣也算是背叛嗎?修葉蘭。」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是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讓你心甘情願協助他,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你所做的決定是否正確?你口中說的主上真的可以讓幻世變得更好?你那個挑起叛亂,胡亂屠殺人類的主上真的能夠讓幻世變得更好而不是將其墮落?」
心中充滿怒火,范統的行為第一次讓他覺得火大,從來都不曾令他生氣過。什麼改變幻世,讓幻世變得更好,這種事情需要一個代理侍來操心嗎!自己都顧不好還對幻世的好壞操心什麼!大笨蛋一個!
不過有一點倒是確定,范統一定有什麼地方讓對方非常需要他,至於是什麼地方就有待觀察,總不可能只是抓來當人質利用而已吧。
「我怎麼決定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對我說教。」
瞬間,范統手中變幻出符劍,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往修葉蘭刺去,後者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只感覺一道銳利的劍氣穿過左臉頰旁,削掉了幾根髮絲。
「若不是主上下了命令不可以殺你,現在你已經是只會躺著的冰冷屍體了。你這個垃圾。」
帶著惡意的殺氣瞪著修葉蘭,如此令人恐懼的寒意是修葉蘭背脊發涼,汗毛直豎。
……范統竟然想殺我?
有什麼比自己的戀人站在敵人那裡與自己對峙,還想殺了自己還要心痛和打擊?雖說記憶仍在,難道范統就真的已經對他完全沒有感覺,甚至憎恨起他來嗎?
心中有如許多利劍刺穿那般心痛,這種感覺比被背叛還要糟糕,彷彿徒手被挖出了心臟,丟進攪碎機裡攪碎那般不可理喻。
「真搞不懂我為什麼以前會跟你交往,明明就是個垃圾。不過……」
范統勾起邪惡的嘴角,往前踏出一大步,修葉蘭突地睜大雙眼,從打擊升級到震驚,范統竟然吻上了他!
他從來沒想過,范統如此大的變化或許是一種演技,所謂的主上也只是為了騙過對方作為忠誠的部下而演變出來。
如今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讓他的思想打開許多,不明白范統的行徑、不明白范統的思想,在這瞬間做出了許多這些行為的可能性。
或許……其實范統並沒有變,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騙過敵人而演出的伎倆?如果是的話,為什麼這一吻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熱情?
他感覺到的,只有寒冷的膽顫,以及惡意的玩弄。
「或許拿你來打發時間也不錯。」
突然之間身體被一股力量撞到床上,范統念了一聲『縛』,幾十張符咒自動從他口袋裡飛出,並朝修葉蘭飛去,將他的手腳固定。
「范統你——」
「我回想起了以前我們的床事,每一夜我都被你壓在身下被操無數次,也嘗試過各種增添情趣的方式,現在我們就交換上下的位置,輪到你體會被上的感覺怎麼樣?」
粗魯的扒開修葉蘭的上衣,冰冷的手撫上寬大的胸膛,輕輕的來回撫摸。
「范統……!呃!——!」一道符貼上修葉蘭的喉上,一陣緊縛的感覺傳來,他發覺聲音喊不出來。
禁聲咒嗎!
「別讓我聽到你那噁心的呻吟,否則我會提不起勁。我只要看你那張充滿委屈、不甘、痛苦的表情就好。」厭惡的說著,范統湊近到修葉蘭面前輕聲道,「你可要好好表現給我看哦。親、愛、的。」
這番話無論什麼方面對修葉蘭來說是個嚴重的侮辱,這比被陌生人強姦還傷的更深。他原以為范統就算變成了另一個人也至少還留有屬於他的一絲人格。
但是他錯了。錯得離譜。眼前掛著邪惡笑容,用手指不斷摧殘他的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范統。那是更加惡意、肆虐的存在。
「呵呵……看來你的身體對我還是有反應的嘛。你看,這裡變得又熱又硬了,還有這裡……那麼快就能進去了。」
「——!」
手指侵入了他的後穴,他連喊痛的聲音都沒有,無聲的張著嘴巴,用盡一切力量還是無法發出聲音。
沾了粘稠的淫汁的手指進出抽插,淫穢的摩擦聲隨著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本能的生理反應帶來熟悉的快感,彷彿電流通過般,將慾望釋放了出來。
「呵呵呵……感覺如何?想要了吧?」舔掉手上的白色精液,范統眼神有些瘋狂的笑著。
此刻修葉蘭已經心痛得無法思考一切的原因。被自己所愛的人如此對待,甚至在這種毫無感情的逗弄下達到高潮,他開始為自己感到悲憤。
明明對方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了,身體卻不由自主起了反應。就算被肆意玩弄,彷彿屬於遠久的回憶一幕又一幕浮現在腦海,那個曾經在他身下閃著迷人的淚光,在他的愛撫下達到最高潮;曾經幸福的那一段時光卻被粉碎。
他憤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阻止眼前的人,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墮落到如此地步,他還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墮落,只能用盡一切言語將對方喚回,卻得不到應有的結局。
不甘心發現自己竟是如此懦弱,氣憤自己自以為了解對方的想法,卻沒有仔細去明瞭。
我還能為他做什麼呢……?
「怎麼辦呢?你說要不要進……嗯?」
原本想觀察修葉蘭忍受痛苦的表情然後說出惡毒的話傷害他,沒想到卻看見了意料外的表情。
只見修葉蘭緊咬下唇,眼角含著不甘的淚水,眼神卻在自責自己的懦弱。范統心底突然顫抖了一下,彷彿做錯事那般心虛。
內心開始騷亂,那個表情令范統看了更加煩躁,火氣上升。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應該要表露出憎恨我的樣子吧!你……呃!」
心臟突然緊縮,范統揪著衣襟,全身的血液彷彿在抗議著,心臟『砰咚』一聲,腦海閃過修葉蘭對他微笑的畫面。
『范統。』
頭突然刺痛,修葉蘭發現范統的不對勁,想叫喚卻無法出聲。
你怎麼了!范統!范統!
內心焦急的呼喊,恨不得擁有武器與主人那樣的心靈相通。范統艱難的趴在修葉蘭的胸口上,然後修葉蘭看見了范統睜大的紫瞳裡露出求救的訊號。
「暉……」
「哎呀,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一道輕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轉頭一看,克羅斯目無表情的靠在門邊。
似乎感受到一股危險的壓力,范統立即回神過來,朝克羅斯單膝跪地。
「拜見主上。」
「站起來。」
范統應了一聲站起,克羅斯眼神淡淡掃過修葉蘭,然後定格在范統身上,微微看見范統體內流出不明顯的黑氣,他皺起眉頭。
「范統,之前對你說過什麼?」克羅斯提出問題,語氣顯得威嚴。
聞言,范統身子不禁震了一下,然後才淡淡回答:「……不准擅自對人質出手……唔!」
啪!
咚沙!
出其不意的被重重閃了個耳光,范統一個不穩整個人被打倒在地。修葉蘭則是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那你剛才做了什麼?」克羅斯寒冷刺骨的語氣讓范統不敢回話,只是默默低頭。
克羅斯也沒有追究,抬手一揮將范統施在修葉蘭身上的符咒都解除,「我部下的失態讓你見笑了,我會負起責任好好教訓他。為了表示歉意,待會兒我將另外派人帶你到更舒適的地方安撫心情。」
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修葉蘭想起范統剛剛的變化,不由得擔心起來,叫住了對方。
「等等!你要對范統做什麼?如果你敢再傷他一根汗毛我就殺了——」
嗖!
瞬間散發銳利劍氣的符劍抵在修葉蘭的喉上,打斷了他的話。
……范統?
紫色的眼瞳露出明顯的殺意,同時全身都發出不詳的黑氣,只要他有一個念頭,便能輕易拿下眼前人的頭顱。
「你敢對主上出言不遜,我就讓你腦袋搬家。」
「住手,殺了他你就給我清理污跡和去水池打撈再帶回來。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就動手,不過我不會叫黑月幫忙的。」
聞言,范統不服氣的噘了噘嘴,消散手中的符劍,剛剛威懾的氣勢彷彿只是個幻覺,若不是眼神中還帶著銳氣,修葉蘭以為他所認識的范統回來了。
「真乖,待會兒給你獎賞。」克羅斯笑著摸摸范統的頭,後者鼓起臉頰拍掉對方的手。
「我不是小孩子,別摸頭。」
克羅斯笑了出來,修葉蘭驚疑不定看著眼前違和的和諧畫面,一連串的想法快速閃過腦海。
他們的舉動怎麼像個小情侶!而且還是在我面前!這感覺好像是前夫現場撞見妻子與新歡卿卿我我……不對,我怎麼承認自己變前夫了!我怎麼突然變得跟范統一樣在內心自我喊話了!
在修葉蘭胡思亂想的時候,范統兩人已經離開,之後真的派人來帶他到環境較好的房間,雖然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同時也利用這點待遇到處探查,並擬定逃跑計劃。
當他記住所有的格局,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對方放心的放任他自由行動。如果不仔細觀察就發現不到,他目前身在對方所造出來的一個虛擬空間,一切景色佈局都是虛幻,卻又可觸碰。唯一無法觸碰的便是二樓最深處不明顯的門扉。
唯獨那扇門修葉蘭嘗試多次打開,都被一股不尋常的力量反彈回去,完全無法打開。一般來說這扇門是虛擬空間的關鍵,如果突破這道門便等於打破了這虛擬空間。
但修葉蘭卻不敢斷定這裡是突破口,他知道對方跟他一樣是深謀遠慮的人,說不定這明顯突破口只是個陷阱。
在這個空間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封閉在內,對方的侍衛、部下都在這裡……不,或許他看見的不是他們本人,只是一個幻覺。雖然修葉蘭明白自己是處於什麼樣的空間內,卻無法正確分辨真假虛實。
這樣一來,逃跑計劃暫被告吹。
還有一點令他在意的是,在他四處探查的這段期間,范統再也沒有出現。
范統在這裡擔任的是什麼職位?克羅斯到底有什麼地方需要利用到范統?還有那環繞范統周圍的黑氣到底是什麼?
還有奇怪的一點,被軟禁至今大約有一個星期了,克羅斯竟沒來要他招出機密情報,到底是不急呢,還是另有打算?
總而言之,越思考疑點就越多。修葉蘭還是放棄思考,嘆氣倒在床上,反正也沒事情做,還是悶頭睡一睡吧。
閉上眼睛,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一陣細小的雜音傳入耳中,起身尋找聲音來源,發現了門下躺著原本不存在那裡的信封。
他撿起信封檢查,沒有註明是誰給誰,不過這種狀況下想必收件人也只是他而已了。打開信封,只有一張信紙,翻開一看,修葉蘭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這是范統的字!絕對錯不了,這一筆一劃的流暢字跡獨有范統才能寫得出!確定是范統的字跡無誤之後,帶著激動及疑惑的心情閱讀內容。
內容非常簡短,只寫著『今晚十二點正來找我,將告知你真相。』
真相?那麼說之前的都是演技?消失了一個星期,是為了避開克羅斯耳目,找機會跟他說明嗎?是的話做出那樣的演技也太過分了吧!
回想起一星期前被范統侮辱的那個時候,修葉蘭給范統下了『演技比他還高超』評論。
知道真相後絕對要好好教訓他!修葉蘭在心底做下了決定。
無所事事等待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已到了約定的時間。剛住進這房間時已有侍衛告訴過他范統的住處在哪裡,只是他一直都進不去,門口似乎佈下了結界,手一觸碰便會反彈。
憑著當時侍衛給的路線,修葉蘭總算是找到了。還沒走到門前,由於走廊並沒有開燈,加上范統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小部分,從裡面透露出來的燈光極為明顯。
由於周圍十分安靜,還沒到達門口便隱約聽見房裡傳來一陣模糊的說話聲。心想或許是有別人在裡面,他悄悄來到門旁,小心翼翼從開著的細縫中偷窺裡面的狀況。
……這是!
映入眼簾的是令他無法只以震驚來形容他所見到的畫面。這是他一生中從未想過他會目擊到這個場面。
他的愛人全裸跪趴在床上,單手搓揉自己的分身,露出享受快感的表情。然而身後原本是他的位置,卻被另一個人取代了。
驚訝之時,范統的呻吟清楚傳入他的耳裡。
「唔……哈啊……主上……我不行了……要……射了……」
雙腳開始顫抖,因劇烈運動流出的汗水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龐滑了下來。身後的衝撞晃得他暈眩,嘴裡發出嬌喘呻吟。
「是嗎?再忍耐多一會兒吧。」說著,克羅斯加快了衝刺,肉體拍打聲更加劇烈。
「啊、啊、啊……不行、要去了……唔嗯、啊、射、射了……!唔……!」
白色精液噴出,一節一節的灑在白色床單上。
釋放出了慾望,范統累得翻身到在床上喘息,臉上的紅暈還殘留著餘韻,並未褪去。
「你還真是不能忍,我都還沒射出來呢。」克羅斯俯身舔咬范統的頸側,左手輕輕逗弄仍舊挺立的乳首。
「……唔!什麼還沒射,你自己也不都射在裡面了還想怎樣?」不服氣推開克羅斯,望著從內壁流出屬於克羅斯的精液沾到了他的床單,范統疲憊的想又要麻煩換床單了。
對於范統冷漠的動作,克羅斯並沒有生氣,還吻上范統的唇瓣,「為什麼獨有在床上你才夠大膽反抗我?對我溫柔點不行嗎?」
撫上范統臉頰,語氣像是在懇求,表情卻像是在命令。
范統拿起被單裹住身子,頭扭向另一邊淡淡開口,「我對你完全沒有感覺,要我怎麼對你溫柔。」
對於情情愛愛,自從加入組織之後已經沒有這些感覺了,就算記憶中知道曾經擁有過這些情感,但是他也已經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彷彿那是很久以前的經歷。
聞言,克羅斯笑了一聲,「說到沒必要對我溫柔似的……難道你還在意你的前男友修葉蘭嗎?」
說著,他的眼神不著痕跡掃過虛掩著的門,原本在門外偷窺的修葉蘭趕緊縮在門後,緊張擔心自己該不會被發現了?
「啊?哼,怎樣都無所謂吧。」范統翻了個身,淡淡道:「雖然有跟他交往的記憶,但是我已經什麼都沒感覺了。」
閉上雙眼,腦海閃過一幕又一幕與修葉蘭甜蜜的回憶,可是那彷彿是遙遠的記憶般,已經沒有真實的感覺,那些情感已經蕩然無存,無法感受當初殘留的餘溫。
沉默了幾秒,范統繼續道:「那個時候對他出手只是貪玩,我最討厭就是他那種人了,總是擺出一張笑臉,好像在自認清高一樣,看了真令人噁心。所以我想如果對他做些能夠讓他痛苦的事,他還會不會笑得出來。」
「呵呵,那麼殘酷,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愛人是這樣的想法,一定會崩潰吧?」輕輕撫上范統的頭髮,看來自己在范統身上施下的禁咒暫時穩定了。
「呵,或許吧?」范統坐起身,「但那又關我什麼事?反正他有利用的價值就好了。」
范統邪惡的勾起嘴角,望向窗外的雙眼露出了狡詐暴戾的眼神。
「能利用就利用到底,在他精神還是心靈快受不住的時候給他想要的安慰或努力,反正他還很愛我,利用這點讓他打起精神完成計劃,有我在這裡當『人質』,他還是會乖乖配合的吧。」
「呵呵,范統,你什麼時候會耍陰招了?不過我就是欣賞你這點。那麼,在門外偷聽了那麼久,是不是該出來表達意見了呢?」
此話一出,范統露出吃驚的表情看向門口,從那開出一小門縫看去只有黑暗,卻沒有看見克羅斯說的在門外偷聽的人。
沉默了幾秒,門外還是沒有動靜,范統以為克羅斯其實是在跟他開玩笑,正要開口抗議時克羅斯突然說道:「不用躲了,打從一開始我早就知道你躲在那裡了。你是打算讓我暴出你的身份呢,還是你自己出來?」
范統皺起眉頭,一開始就已經在外面了?他竟然一點也沒發覺到,可見對方隱藏氣息的功夫非常好。
依照克羅斯的話來看,加上能做到讓他發現不到氣息的程度,除了那個人就沒有其他人了。
不出所料,門被從外面推進,那位所謂的『偷聽者』臉色難看的走進來,眼神始終沒有從范統身上離開過。
果然是你,修葉蘭。范統在心中冷笑一聲。
「主上,既然知道有人在外面呆那麼久卻不讓他進來,你的待客之道是否太差了?這樣子你怎麼適合當王呢?我想我不會跟隨這種人呢。」
范統不悅的說,但他的眼神卻是在與修葉蘭對視。
「因為我愛人的前男友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想必事情有蹊蹺,加上想起你跟他以前的關係,就妒忌起來,所以打算顯示我小小的佔有欲還有示威啊。」
克羅斯笑容滿面,從後面環手擁抱范統,還親暱的摸摸范統的頭,但是看著修葉蘭的眼神卻是不友善的。
范統皺眉抬起下巴,沉默幾秒之後才開口:「特地這種時間過來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種嗜好了?最近養成的嗎?」
修葉蘭抿嘴,緊握拳頭的手在發抖。
他所聽見的這一切是真的,還是謊言?信上所說的真相,是指他所聽見看見的,還是另有隱情?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眼見為憑?還是虛無縹緲?
「……告訴我。」
「什麼?」范統莫名其妙,說話那麼小聲是給蚊子聽哦?
「告訴我,真相是什麼。如果你對我做出的那些事是出於演技的話,你不用顧慮那麼多,過來我這裡,我們一起離開吧!」
范統有些呆愣看著修葉蘭,沒想到修葉蘭會對他說出這種話,而克羅斯卻揚起嘴角一派輕鬆撐著下巴,「喂喂,在我面前光明正大說要逃跑,我真是被小看了嗎?」
「我沒有小看你,克羅斯。你有多強我心知肚明,但是……」說著,修葉蘭露出自信的笑容,「我認真起來你一定敵不過我。」
這句話明顯帶著挑撥的意味,那麼大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
克羅斯笑了出來,沒想到修葉蘭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拍了拍范統的頭,有趣道:「好啊,如果逃不掉,你就等著承受痛苦吧。范統,告訴我們,你現在是站在哪一方?對我忠心耿耿還不惜付出身體取得我的信任是演技,還是把修葉蘭抓來這裡並傷害他才是演技?」
范統低頭不語,兩人都看不見范統此刻的表情,可是從雙手握緊拳頭的動作來看,似乎陷入掙扎之中。
到底是告知真相隨修葉蘭一起對抗克羅斯逃跑,還是這一切都不是演技?
修葉蘭開始擔心起來,其實他自己也不肯定范統是否真的加入了組織,他還記得范統發出的黑氣,那是邪惡之力。
或許有什麼理由才不得不利用那股力量,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范統。
不久范統彷彿是下了決心,緊握的雙拳抖了起來,突然修葉蘭聽見微微的抽泣聲,然後看見兩三滴淚水滴在手背上。
「范統……」
修葉蘭驚訝輕喚,在旁的克羅斯也有些驚訝的微微睜大眼睛。
「……對不起,暉侍……」
抬起頭,臉上露出的是滿臉淚水,受盡委屈的表情。
他,撲進了修葉蘭的懷抱。
《《《《《《《未完待續》》》》》》》》
有種小受偽攻把攻耍得團團轉的感覺。誒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