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KA~本本

注：18禁

腐向慎入

不喜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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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可以跟我交往嗎？」

帶著惡作劇意味的告白，沒想到這一番話一百八十度改變了他的人生。

□□□

「這裡、這裡、還有那裡，都把那些抹乾淨，然後這堆垃圾拿出去倒，記得分類。還有把那櫥上的東西整理，另一邊還有床那裡的東西不准去碰，否則宰了你。明白沒？」

黑髮少年很不客氣的下令，拿起了桌上的錢包準備出門。

「等等！你說的急事就是幫你打掃房間嗎？」

接到房間主人的緊急呼叫，特地推了剛答應朋友的邀約而趕來這裡，沒想到竟然是幫這傢伙打掃房間？

「不然還有其他事嗎？我趕時間先走了。」

「不准走！」

金發少年眼見對方正要離開，他迅速將門關上，當在門前不讓對方離開。

黑髮少年危險的瞇起眼睛，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金發少年雖然接收到危險的信息，但還是堅決不讓開。

就這樣對望了幾秒，黑髮少年終於放軟一些，無奈開口：「晉，讓開吧。」

「不讓。」

晉堅決不讓對方離開，黑髮少年皺起眉頭，心想該不該來個硬的手段。這時對方再次開口，「黑泉，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說有急事我才推了朋友的邀約特地趕來，結果居然叫我當你的傭人打掃房間？這不是耍我嗎！」

面對晉的責問，黑泉並沒有一絲發怒，反而勾起嘴角笑道：「是你先說喜歡我，要我跟你交往不是嗎？交往不就是一方可以有權使喚另一方嗎？所以你是被使喚的那一方啊。」

這話說得非常理所當然。

「這、我之後都跟你說了那個告白是鬧著玩，沒在認真的！你幹嘛就是聽不進啊！」

就在發現告白之後對方似乎當真，在還沒深陷其中的時候便已經澄清，沒想到對方竟然說『我都答應你了，就暫時交往一陣子吧。』結果找不到話反駁之下就這樣順理成章的開始交往了。

說到底也是他自己犯賤，吃飽沒事幹嘛惡作劇跑去跟人家告白，還被強吻了幾次……

「既然不是認真的，那為什麼我的一通電話你就趕來了呢？」

這一句話彷彿一道雷劈在晉的頭上，說起來他幹嘛凡是都對黑泉言計聽從呢？

看著晉似乎意識到什麼，黑泉邪笑著彎下腰附在對方的耳邊輕聲道：「還是說，你果然真的喜歡我？」

話語使晉的耳朵發癢，臉頰瞬間爆紅，「才沒有喜歡你！我——！」

後面的話被黑泉的嘴唇堵住了。

強硬的抓住晉的下顎，在對方吃痛的時候舌頭趁機敏捷滑入對方的口腔裡肆虐，滑過熟悉的敏感處，激烈的舌戰讓透明的液體自嘴角流出。

「唔……唔嗯……啊嗯……」

身體開始發燙，從開始的反抗轉為順勢的環抱，對方身上獨有的氣味使他開始燃起體內的慾望，開始順著對方攻勢配合起來。

感覺到對方的配合，黑泉心底笑了一下，扶住對方早已軟掉的腰，一隻手自然的伸進對方的後庭上開始轉圈撫摸起來。

「啊……！唔嗯……黑泉……啊嗯……」

緊抓著黑泉的衣襟，感受著對方那纖細的手指的撫摸，先前的不滿及怒意都消失得無影無踪。

他總是這樣輕易的被黑泉征服。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實在很吃虧。

連發怒的權利都輕易被化解，指使的權利也被輕易壓過；雖然有想過自己應該更加顯露出志氣，可對方的強烈氣場根本無法匹敵。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征服，他覺得這樣下去很不好，尤其是他彷彿跌入了沼澤之中，快要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經過黑泉技巧性的愛撫，晉的分身也悄然勃起，等待發洩。

四瓣唇不捨分離，鏈接的銀色絲線拉長後斷開。晉滿臉通紅無力的喘氣。

還在享受著黑泉溫暖大手在他身上的撫摸，當那隻手一來到大腿內側，他身子微抖，輕聲呻吟了一聲。

就在等待對方的大手下一秒即將包覆他的分身，臉頰突然被拍了一下。

「好了，到此為止。剩下的等晚上我回來再繼續吧。掰掰。」

發楞的看著黑泉那好看的邪笑，然後被移去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房間，消失踪影。

直到聽見樓下機車的引擎聲飄遠至聽不見，再過了數十分鐘後才意識到自己被晾在一旁，還未消退的慾火讓他渾身難受。

然後他抓起一旁的掃把，狠狠的往書桌敲下去。

「去你媽的死黑泉！晚上老子絕對把你打個像爛泥一樣！」

□□□

充滿藥水的房間。

如果能的話，他實在不想來這個地方，可是有關於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根本不得不來。

「情況如何？」黑泉表面平淡，話語卻隱約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

坐在他對面的醫生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的報告，看樣子情況如他所料的不樂觀。

「後天，風險度九成，沒有足夠的把握，一切看天意。」

醫生簡短的敘述，看著黑泉猶豫的樣子，他只能輕拍對方的肩膀，「好好想吧，決定與否都是一場賭注。」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他會不會……」

「好好跟他說吧，隱瞞對他沒有好處，早點讓他做個心理準備，他會明白你的感受的。」

聞言，黑泉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對方肯定會接受不到吧。

「謝謝林醫生，今晚我會給你答复的。」

聊多幾句之後黑泉起身告退離開了醫院。騎著機車來到了海邊，坐在堤岸上吹著涼風。

人的時間有限，如果一個人知道時間的終點，該如何去珍惜僅剩的時間？

黑泉望著海連天的地平線，眼神流出了一股淡淡的憂傷。

□□□

「混帳！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剛打開房門便看見一塊抹布朝他臉上飛去，幸虧他反應快，閃過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你怎麼還在這裡？」

以為對方已經先回去了，沒想到還留下來等待他的歸來，呆愣的看著對方還穿著清潔圍裙，臉上還沾了些許污跡，他知道原來對方一直打掃到現在。

體內有什麼在騷動著，不顧對方的驚呼，黑泉抓著對方的手帶進了浴室。

「把衣服脫掉。」

「誒！幹嘛要我……哇啊！你你你你幹嘛突然脫衣啦！」

沒料到黑泉的動作，看見對方那健碩的身材他不禁心跳加快。

「當然是洗澡了。你不脫的話，我幫你脫？」

見晉呆愣看著他，黑泉說著正打算動手脫掉晉的衣服時，後者連忙表示自己來。

怎麼辦？真的要脫嗎？一起洗澡什麼的根本沒試過啊！

猶豫著慢慢解開鈕扣，沒注意到已進去浴間的黑泉靜悄悄的出現在他背後。

「晉，太慢了。」

從身後直接扒開晉的上衣，然後在晉一連串的『不要』、『住手』叫聲之下被扒得精光。

「真不敢相信！你到底想怎樣！」被拉到浴間，毫無防備的被灑淋了冷水，晉抖著聲音抗議。

「洗澡啊。你也還沒洗澡不是嗎？」黑泉理所當然的說，仍不忘手中的花灑繼續往晉的身上噴去，惹得對方不斷以手遮擋冷水，一邊大喊『好冷！』。

「那也不必……那個……那個……！」晉紅著臉重複『那個』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一起洗澡』的句子。

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黑泉笑了一聲，「怎麼？那麼害羞和我『一起洗澡』嗎？」

「害、害羞什麼！你有的我都有，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洗澡而已嘛，跟去澡堂沒什麼兩樣啦！」

「是啊。有什麼好害羞的嘛。」

不等晉反駁，黑泉抬起對方的下巴吻了下去。

「唔嗯……」

冰冷的水不斷拍打在他們身上，二人卻隨著慾望而升溫的身體感覺不到寒冷。輕咬著晉的側頸，然後慢慢移到了耳垂，呼出絮亂的熱氣讓晉忍不住呻吟，感覺快要溶化。

「晉，你還記得上次去醫院的事情嗎？」

在氣氛很好的時候突然跳出奇怪的話題，晉一時接不上來。

「什麼醫院……哈啊！檢查……身體那個時候嗎？」

享受著對方溫柔地撫摸，冷水在不知不覺變成了溫水，頓時眼前慢慢出現濛濛的白霧。

「嗯，決定動手術了。」

聞言，晉立即回神過來，抓住黑泉的手臂推開，「你說什麼？」

眼神透露出難以置信，可是對方的眼神卻沒有任何一絲動搖，黑色瞳孔深墜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沒有聽錯吧？

「什麼時候？」

先前的情慾以復不再，取而代之是有點火藥味的緊張氣氛，還夾雜了一絲憂傷。

「後天。」

後天。決定性的日子。

「你會去吧？晉。」聲音低沉，說出的話不像是在徵求同意，倒是像命令的意味。

晉一咬牙，憤恨推開黑泉，「我不去！你憑什麼擅自做決定！反正都是不可能成功不是嗎！」

面對晉歇斯底里的怒吼，黑泉眉頭一點也沒有皺一下，只是冷眼看著對方。

「醫生說只有一成的把握，可是只要有機會，總得試一試吧。」

「試一試？你當這是在玩遊戲嗎？死了就完了！為什麼你還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攸關生命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那麼平淡的說試一試！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是為了你……」

「為了我？這是什麼狗屁話！」打斷黑泉的話，此刻的晉已經氣得連黑泉恐怖的眼神都免疫了。

「你總是這樣，每一次都用『因為你』、『為了你』的藉口擅自幫我決定一切，你有顧慮我的感受嗎？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我好』嗎？」

淚水失控流下，看著那惹人憐愛的無助表情，黑泉一陣心痛。

「晉，聽我說……」

「不！我不聽！反正我是不會去的！我的命由我自己決定，就算是你也不能隨便決定！我寧願自然等待死亡，也不願自動面對！」

「晉！」

「況且我們的關係不是只有肉體嗎！難道你想連我的人生也要被你玩弄……！」

後面的話被黑泉封在嘴裡，乾澀的舌頭在口腔裡胡亂肆虐，晉想推開對方無奈雙手被緊緊鉗著，分身被對方的大手包覆，很快浴室裡恢復了先前淫欲的氣氛。

「你幹什……」

「為什麼你都感受不到？」

什麼……？

還沒搞清楚黑泉的意思，緊接著感覺後庭似乎被什麼細小的物體伸了進去。

「好痛……！」晉不知道那是黑泉的手指，在那物體胡亂進出摩擦時他只感受到痛楚，後來卻漸漸感到快感。

「啊、啊、啊……住、住手……」

手指從一根增加至兩根、三根……進出的速度越來越快，手指在裡面胡亂攪翻，惹得晉喊出的呻吟也亂了起來。

「與其不安定等待死亡的到來，我情願親手將你殺死……」

黑泉苦澀的話語輕輕傳入晉的耳裡，這一句讓晉心頭一跳，仔細想了想，他忽然感受到了黑泉的心意，可是他能夠回應黑泉什麼？

他體內有個不定時炸彈，說白一點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引發死亡的一種不治之症；就在他的心臟處。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不治之症，只知道心臟處有一顆腫瘤，檢查後被判定這是惡性腫瘤。

惡性腫瘤如果放著不理，一旦發作的時候會牽連心臟，使之痛苦，嚴重則亡。但是這腫瘤卻牢牢依附在心臟，如果要切除並不是不可能，但是危險性極高，生存率極低。

這就是晉遲遲不想動手術的原因。他寧願突然發作而死，也不想特地選個日子去死。

『可以自由選擇死的日子不好嗎？』當時黑泉已得知晉的病情，晉也告訴了他的想法之後，黑泉這麼問道。

『反正我是一個人，隨便哪一天死去都無所謂吧，而且我還想繼續在這世間做完我想做的事。我的未來長短雖然是個未知數，我只要快活的度過每一分一秒就足夠。與其什麼都還沒做到就去送死，不如爭取自己所能做到的能力，自然走向死亡不是更好嗎？』

聽了這番話，黑泉只是沉默不語。

「啊……哈啊……快進來……」被挑逗至情慾高漲，浴室裡的高溫讓他思想開始不清晰，只跟隨慾望而走。

迷濛的霧氣在浴室遊走，晉那迷人的身材在這環境中顯得更加魅力，白皙的肌膚因室內高溫顯得有些通紅。黑泉不再忍住慾望，翻過晉的身子拿起自己的分身就這樣用力的插入緊密的穴洞。

「啊！黑泉……輕一點……」趴在牆的晉微微轉過頭來，眼角含著淚，表情充滿誘惑，粉紅的雙唇微張著顫抖。

這一幅畫面狠狠衝擊了黑泉的腦袋，雖然不明白總會反抗的晉此時卻那麼順從，既然人家都自動誘惑了，不上就是白痴。

黑泉動作放輕，小心翼翼配合晉，難受了十多分鐘，終於整根沒入了蜜穴裡。

「感覺怎樣？」輕輕撫摸晉濕潤的頭髮，眼神充滿溫柔。

「嗯……快動……」晉弊不住了，說著的同時下身自動前後搖擺。

這傢伙……有那麼誘惑嗎？

黑泉勾起嘴角，這是晉第一次主動，他覺得有些開心。手指滑進晉的嘴裡攪動，同時下身也毫不客氣抽動起來。

「啊、啊、啊、啊……好爽……再來、給我、更多……」陷入了情慾迷濛，配合舔著黑泉伸進來的手指，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流出，與臉上的水滴融合一起。

浴室裡頓時迴盪著色欲的交響曲，水聲、肉體的拍打聲、黏濕的液體摩擦聲……以及二人的喘息，在這空間裡迎來高潮。

「啊、啊、哈啊！要去了……！黑泉……黑泉……」雙腳頓時無力，晉扶著冰冷的牆滑了下去，身後的黑泉也跟著跪下，抽插的動作卻沒有中斷過，反而讓他更加輕鬆，速度和力道也開始提升。

啪、啪、啪、啪……

「已經……！唔、啊、啊——唔！哈啊、啊、啊……！」

白色液體從前端射出，沾上前面的牆，慾望已釋放出來，但是黑泉仍繼續抽插，似乎還不滿足。

「黑泉……夠、夠了……唔、啊、哈啊、嗯、啊……」

晉無力趴在地，臀部依然高高翹起任由黑泉衝撞，同時乳首也被逗弄著，時而被捏時而按壓，不斷施予刺激；很快，軟掉的分身再次挺立，表示精力還在。

「唔……」這時黑泉終於在晉體內達到高潮，溫熱液體填滿裡面的空間，甚至因為量多而流出了一部分。

「你好討厭……」晉含著痛苦的淚水，這傢伙竟然讓他挑起第二次情慾才高潮，他現在這樣七上八下的，該怎麼渲洩啊！

黑泉也明白晉的苦楚，他壞壞的勾起嘴角，抬起對方下巴就是激吻，雙手固定在兩邊的乳首上挑逗，就是不去碰那盼望撫摸的肉棒。

「你這裡，似乎很寂寞啊。」黑泉坏笑。

「幫我……」撒嬌請求，現在晉雙手又被黑泉單手壓制，還一邊用舌頭舔弄乳首，一邊用空出來的手撫摸著他的身體，卻還是不碰那地方。

「憑什麼幫你？嗯？」舔上耳垂，呼出的氣讓晉敏感一抖，卻也默不作聲。

「說啊，說了我就幫你。我憑什麼幫你？什麼身份？」黑泉再次問道。

「憑……你是個色狼……啊！」

左方乳首傳來一陣刺痛，然後雙手開始掙扎要脫困。

「你竟然用咬的！」

「不這樣哪能讓你說實話，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吧。」

這個……黑心肝！

晉咬牙，羞憤的說出來，「憑……你是變態。」

「嗯？」這次咬的是頸側。

「憑你是野獸！」

「哦？」這次是嘴唇。

「痛！憑你是可惡的王八蛋！」

「……你還真不服啊。」

「哼。」

黑泉開始無奈了，這個小調皮怎麼那麼不坦率，先前的舉動難道是幻覺嗎？

「好好，所以你就認定我是色狼、變態、野獸和可惡的王八蛋嗎？沒有其他身份嗎？」

「沒有！」

愛人還是男朋友什麼的他絕不說出口，不然得意忘形的話就糟糕了，會被玩弄的更慘。

可是晉這樣的想法是錯的，錯的離譜，接下來黑泉對他做的事讓他非常後悔當初不聽話不坦率。

雖然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答案，黑泉依然握著晉的分身，開始套弄起來。

黑泉的技術不錯，力道剛好，很會拿捏，甚至當分身送進他溫暖的口腔時，被溫熱的空間緊密包圍；舌頭技巧性的舔弄讓晉舒服得快要升天了。

「嗯、啊、啊、唔、去了、要去了……」腹部傳出熟悉的熱浪，就正在蓄勢待發要射出時，黑泉竟然停止了動作，甚至把晉的分身從嘴裡抽了出來。

快要射出時竟然停止，不上不下的感覺真是令他痛苦得很，他恨不得想抓住對方的頭再次把分身往嘴裡送，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非常的有理智。

「……你幹什麼停下來？」聲音在抖，腹下非常難受。

黑泉翹起嘴角，悠閒的說：「不是說我是可惡的王八蛋嗎？就在你要射的時候停下，夠可惡吧？」

「你——！」

「要射的話自己來如何？」說著，竟然站起靠在另一邊的牆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等看戲的模樣。

侮辱！這是侮辱啊！他怎麼可能會在他面前自慰呢！

「照做的話，我就不勉強你去動手術，隨你自己高興生活。」

此話一出，晉一怔，沒想到又拉回之前的話題上，他開始猶豫，先前黑泉擅自幫他做決定時他的確很生氣，可是後來卻覺得黑泉的這份決定是對的；他明白黑泉為什麼總是無視他的感受擅自決定一切，因為黑泉是愛著他的。

所以他才會豁出去，反常誘惑黑泉、任意慾望控制；隨心所欲。

如今對方卻說放棄原本的決定，讓他自己去選擇，自己的心願以及對方的心願開始產生了矛盾。

沉默了一陣子，心中已經浮現出明確的答案。「黑泉，幫我吧……」

黑泉有些吃驚，晉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聽明白了。

「真的沒關係嗎？」晉改變了主意他是放心了，可是那真是出於自願嗎？還是被迫？

晉點頭，露出微笑，「因為是為了我嘛，黑泉的決定，一直都是正確的不是嗎？」

聞言，黑泉愣在原地，吃驚的眼神中希望看見對方說的不是真的，他內心卻知道晉說的話絕對不假。

「……愣在哪裡幹嘛，還不快幫我弄……呃？」

忽然被擁進黑泉的懷抱，他有些驚慌失措，但是被緊緊抱著，怎麼推也推不開。

正要說些什麼時，黑泉開口了：「晉，我愛你。」

充滿愛意的話，晉感覺心中一陣溫暖，他抬起手回抱，闊大而溫暖的懷抱竟讓他如此的安心。

□□□

很快，動手術的日子來臨，隨著醫護人員推著躺在病床上的晉來到手術室門口，進去之前醫生讓他們可能是最後一次的談話。

「不要死，晉。活下去，我就在這裡等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握著晉的手，晉感覺到平常堅定平淡的黑泉，此時竟然在害怕，握著的手居然如此冰冷的發著抖。

晉輕輕捏了一下對方，露出放心的微笑：「我的愛還沒付出呢，怎麼可以死。我會活下去的，黑泉你一個人太可憐了，沒有我不行吶。」

「你真是……」黑泉苦笑。

輕輕吻了下去，醫生表示時間已到，醫護人員將晉推進手術室，黑泉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眼看著晉被推進去，消失在緊閉的大門裡。

神啊，請保佑晉活下來，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只要晉安然無事從手術室出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一年後——

「唔、唔、啊、啊……我說，可以不要那麼大力嗎，病情復發怎麼辦！」

手指陷進黑泉背部的肉，劃出了幾道痕印。

「我倒是很擔心你這個小貓的爪把我的皮給扒了。」黑泉揚眉，忍了一年了，要他不狠狠把一年份給補回來是在是不甘心啊。

「拜託，你皮脫了還可以再生，我心臟爆了就沒得救啦。」他對自己抓傷黑泉的動作毫不愧疚，但他還是控制自己不要再抓傷對方。

「你心臟爆之前先讓我捏爆吧，死在我手上你也比較快樂不是？」說著，黑泉手滑過晉的胸口，然後攤開手掌放在心臟處。

聞言，晉咬著自己的舌頭，調皮說道：「在你捏爆我心臟之前我會咬舌自盡……唔！」

話還沒說完，黑泉已經吻了上去，不斷吸允對方的舌頭，房間裡只有色情的接吻聲迴盪。

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雙方都差點透不過氣後才依依不捨分離，隨著雙唇分開，一條透明的銀絲隨著他們距離拉長，然後斷開。

晉喘著氣，過於刺激的接吻使他滿臉通紅，身體的溫度自然也升了起來。

「你要咬舌自盡，我就像剛才這樣阻止你。怎麼樣？服了嗎？」黑泉勾起嘴角，一副『看你還能怎樣』的表情。

「服了服了，還不服嗎？」晉丟了個白眼，繼續享受黑泉的『服務』。

「感謝上天讓你活下來，不讓我孤獨過一生。」吻上晉的額頭，想起當時醫生一臉凝重從手術室走出來的時候，差點讓他嚇出心臟病。

「你也要感謝我拼命活下來，醫生不是說中途我心臟還停止跳動了嗎？為了不讓你一個人，我打敗了死神回到你的身邊哦。」

看著晉的一的笑容，黑泉也受感染的微笑起來。

「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呢？」

聞言，晉沉下眼眸彷彿在回憶著。「很黑，很冷，很孤單。」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沒有目的的漂浮著。

「不過，我在黑暗中看見了光，在那光裡，我看見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裡面我看見了你，我想那時我心中想要拼命活下去的希望吧。」

沒有希望，就沒有光；取而代之的是，永無止盡的黑暗，希望的反面——絕望。

聽著晉的訴說，黑泉深深體會生命是如此可貴，不只是生命，活在世上的目的也是因為在人生旅途當中遇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後跟那個人生活直到死亡。

雖然最終目的是死亡，但是在活著的期間總會有人與自己相伴，同生共死，與重要的人相遇之後，死亡已經不是一個可怕的過程。

「不過還是謝謝老天讓我遇見你。我愛你，晉。」

緊抱著曾經一度經歷過死亡的愛人，深怕老天對他開玩笑將對方帶走，抱著，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心跳、呼吸。

這是人類還活著的證明。

再也不讓你離開我，晉。